都是我编着玩的，千万不要上升真人！
【资料图】
唯粉不要出警我，不喜欢请划走。
《苦瓜》（十二）
不管是因为什么，现实是，他们在一起了。
她不喜欢说话，那有些话就由他去说。
她第一次谈恋爱，那他就一点点教给她。
她分不清感动和爱，那他就帮她分清，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告诉她，爱不是寒冷时留恋的那件外套，也不是脆弱时沉迷的那个肩膀。爱是一种发于心的纯粹的情感，没有感恩、没有感动，无关条件、只关于你。
这些，他大可以带着她慢慢体会和领悟。
反正他们现在在一起了。
“名正言顺”，且“来日方长”。
他们把去北京的时间定在了十天后。
陈雨菲回到杭州，便着手办理去国家队的手续。石宇奇没骗她，这些弄起来耗时又费力。
还好他已经有了经验，在他的提示下，她也终于有条不紊地做好了身心双重准备。
那几天，他们和所有恋爱新鲜人一样，常常抱着手机就合不拢嘴。
陈雨菲这才发现，原来谈恋爱的时候，自己的分享欲会如此强烈。每天的阴晴雨雪、衣食住行、喜怒哀乐，她都很想让他知道。
大概是要补上三年来没说过的话吧。
“我妈今天做饭盐放多了 我一下子喝了三杯水”
“我们家附近新开了一家日本料理 回头一起去尝尝看”
“我刚跟王导吃饭 聊起以前 说的我都快哭了”
“你眼光好 帮我看看这两件衣服带哪件去北京”
……
这一个星期，仿佛一年那么慢、那么长，那么苦涩，却也那么甜蜜。
陈雨菲收拾行李的时候，石宇奇给她发了一张照片，照片的主角，是那把她送给他的球拍。
不变的红黑配色，一直没换过的手胶，中杆上依然清晰可见的“Chen Y F”。这把球拍，被好好地放在拍架中间，和他的球拍一起。
紧随而来的，是直截了当的一句“我想你了”。
他们一直以来的交流，不管是文字、语音还是视频，基本都是唠唠日常、说说闲话，很少有这么“直抒胸臆”的时候。
她有点不好意思，犹豫着不知道该回些什么。
说“我也想你”吗？怪难为情的；说“嗯”好像又显得很冷淡；什么都不说，更不合适。
好长时间，石宇奇一直没收到她的回复，便又给她发了一张“委屈金毛”的表情包。
把她一下子逗笑了。
她拿出退役那天他送给她的那把球拍，同样拍了张照片发给了他。
正所谓“以其人之道，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也可谓“他山之石，可以攻玉。”
他看到图片后笑着回复“还有呢”
“没有了”
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后来的日子里，看不见对方而无比思念的时候，他们便会互相发送这两张球拍照片，然后什么都不说。
却也什么都说了——“我想你了”。
大概又过了三四天，两个人晚上打视频电话。
石宇奇看起来精神不太好，动不动咳嗽两声，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哑。
“你生病了吗？”
她问完了，才意识到这句话问得多余。
“昨天降温了，有点感冒……咳咳……不过还好，没发烧，我睡一觉就差不多了。”
昨天，她跟他说起家里的猫咪，说天坛公寓要是能养猫就好了，他还在跟她热烈地讨论。
苏州一别，这么久了，她说什么他都会回应，但是她好像从没关心过他，没关心过他的身体，也没关心过他的想法。
她这个女朋友，当的真不合格。
她静静地想着，又被他的咳嗽声惊醒。
一抬头，看见屏幕里他目光有些涣散的双眼，她脱口而出，“对不起”。
他先是一愣，随后轻笑着，“没事”。
“你不怪我吗？”
“怪你什么？”
她小声说着：“我连你生病了都不知道……”
他安慰她，“我们离得远，你不知道很正常啊。我怎么会怪你呢？”
她因为没关心他感到内疚，他高兴都来不及。
“可是……”
他打断她的话，“没什么可是，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，那等我下次生病的时候，你就陪在我身边，一步都不许走。”
“呸呸呸，谁没事总想着自己生病啊。”
他点点头，笑了笑，“也是，那改成我健康的时候，你就陪在我身边。”
她也笑，“你这个意思，生病就不管了呗……”
他追根究底一样，“那你说这话该怎么说。”
她还真的斟酌了一下，
“应该是，不管什么时候……”
不好说是逻辑严密，还是强词夺理。毫无营养来回来去的对话，挠的人心里痒痒的。
情话，大抵就是如此。
女孩儿第一次主动跟他说的情话，好听极了。
如果她就在身边，他一定会把她拥进怀里。
他心里甚至开始讨厌面前的这块屏幕，生生把他们的距离拉开得好远。
碰不着摸不到，他只能再把那句话重复一遍，
“嗯，不管什么时候。”
是再愉悦自己，也是想再提醒她。
不管什么时候，她都要陪在他身边。
他特意强调了一遍她说的话，这让陈雨菲有点害羞，眼神逃避着，想找个借口挂断视频。
他丝毫没有挂断的意思，便不再纠结刚才的“情话”，而是改问她明天有什么安排。
她才想起今天给他打电话，本来是想抱怨一些事的。现在看他一脸憔悴，她又不想说了。
别别扭扭的，他很快察觉到了。
“怎么啦？”
“没什么……不早了，你赶紧睡觉吧。”
他玩笑似的开口，“你有事也不跟我说，让我怎么睡得着？”
明明是为他着想，现在却被反将了一军，她心里觉得有些委屈。
“那我就是想着你不舒服，不想打扰你嘛。”
他咳嗽了两声，接着端起旁边的水喝了一口，表情也比刚才严肃了一点。
“陈雨菲，我不是别人，我是你男朋友，任何事你都可以跟我说，没什么打扰不打扰的。”
她的心，好像被什么戳到了。
这是她三十年来从未有过的经历。从小到大，她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世界，习惯了不给别人添麻烦，也习惯了闭口不言独自消化。
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，什么事都可以跟他讲。
温柔却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到底怎么了？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……”她语气有点无奈，“就是我姐明天有工作，让我帮她带一天孩子……”
他长舒一口气，还好不是什么大事。
不过，陈雨菲带孩子，怎么想怎么觉得离谱，可离谱中又透着点可爱。
“唉呀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淘，光想想我都觉得头大……”
现在就头大，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可怎么办。
要是儿子他还能应付，女儿的话，好多事他都不方便，还是得靠妈妈。
生个女儿吧，像她，以后送去打球，也不错。
想到这，他突然笑出了声。
她不解地开口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他没理会她的问题，反而给她提起了建议，“你可以带他去球馆，跟他拉半天球，然后他累得再睡半天，这一天就过去了。”
她嫌弃地撇嘴，“你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啊。”
他又转了个话题，“那你爸妈呢？”
“他们白天去个亲戚家，估计得傍晚才能回来，我还得给他们做晚饭。我这几天不工作，全家恨不得都得给我安排事情做……”
他们又聊了会，最后在她“熄灯睡觉”的强烈要求下，他终于关掉了手机，洗漱完躺到床上。
他头有点昏，但一想起刚才陈雨菲跟他说了好多话，他心里又觉得喜欢。
他很喜欢听她抱怨生活的琐事。
他也很想见她。
他又打开手机，点进12306。
第二天一早，陈雨菲还在睡眼惺忪地刷牙洗脸时，小外甥就被送到了家里。
爸爸妈妈走的时候给她留了早饭，一大一小一起吃完后，她正在给小朋友擦嘴巴。
突然，手机响了一声。
“我下面该去哪啊”
跟着的是一张照片，上面清清楚楚的四个字：
杭州东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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